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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勇讲中医-《素问》七篇大论治则治法

【摘要】:

《素问》七篇大论详细论述了在五运六气指导下的治则治法。强调无失天信,无逆气宜;伏其所主,先其所因;谨候气宜,无失天机;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。谨察阴阳所在,以平为期,以所在寒热盛衰而调之;疏其血气,令其调达,调气以平之;经络以通,血气以从;无代化,无违时,必养必和,待其来复,是谓至治等治则思想。
1.伏其所主,先其所因  
七篇大论强调因天、因地、因人的三因制宜。天气对地理、气候、人气的影响,是发病的主要原因。《素问•气交变大论》云:“夫道者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中知人事,可以长久……本,气位也。位天者,天文也。位地者,地理也。通于人气之变化者,人事也。故太过者先天,不及者后天,所谓治化而人应之也。”
(1)无失天信,因时制宜:先立其年,无失天信,根据五运六气,四时变化,所从于气,无翼其胜,无赞其复。
《素问•五常政大论》云:“天气制之,气有所从也……不知年之所加,气之异同,不足以言生化”。又曰:“必先岁气,无伐天和。”
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先立其年以明其气,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,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,则天道可见,民气可调,阴阳卷舒。”又云:“郁极乃发,待时而作也。”又云:“夫六气者,行有次,止有位,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,睹其位而知其所在矣……岁半之前,天气主之,岁半之后,地气主之,上下交互,气交主之……无失天信,无逆气宜,无翼其胜,无赞其复,是谓至治。”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春夏秋冬,各差其分。”
(2)同病异治,因地制宜:根据地理方位高下不同,同病异治。
《素问•五常政大论》云:“天不足西北,左寒而右凉,地不满东南,右热而左温……阴阳之气,高下之理,太少之异也……是以地有高下,气有温凉,高者气寒,下者气热……西北之气散而寒之,东南之气收而温之,所谓同病异治也。”又云:“一州之气,生化寿夭不同……高下之理,地势使然也。”
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至高之地,冬气常在;至下之地,夏气常在。必谨查之。”
(3)秉气不同,因人制宜:根据人的体质秉性,五味所喜脏腑,辨证施治。
《素问•五运行大论篇》云:“寒暑燥湿风火,在人合之。”《素问•六微旨大论》指出:“言人者,求之气交。”《素问•五常政大论》云:“故治病者,必明天道地理,阴阳更胜,气之先后,人之寿夭,生化之期,乃可以知人之形气矣。” 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进一步论述了五味入五脏所致疾病。“夫五味入胃,各归所喜,故酸先入肝,苦先入心,甘先入脾,辛先入肺,咸先入肾,久而增气,物化之常也。气增而久,夭之由也。”
2.谨候气宜,无失天机
根据岁运、司天、在泉、五运、六气及其相互关系,辨天论治。
(1)岁运之治:要根据岁运的特点,制定药食五味的治则,折其郁气,资其化源,抑其运气,扶其不胜,用寒远寒,用凉远凉,用温远温,用热远热,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,正者正治,反者反治。以太阳之政为例。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,必折其郁气,先资其化源,抑其运气,扶其不胜,无使暴过而生其疾,食岁谷以全其真,避虚邪以安其正。适气同异,多少制之,同寒湿者燥热化,异寒湿者燥湿化。故同者多之,异者少之。用寒远寒,用凉远凉,用温远温,用热远热,食宜同法。有假者反常,反是者病,所谓时也。”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岁主藏害何谓?岐伯曰:以所不胜命之,则其要也。帝曰:治之奈何?岐伯曰:上淫于下,所胜平之,外淫于内,所胜治之。帝曰:善。平气何如?岐伯曰: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,正者正治,反者反治。”
(2)司岁备物,平调藏害:根据岁运的气化特点,采集功效好气味专的药物。《素问• 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司岁备物……司气者主岁同,然有余不足也。非司岁物……散也,故质同而异等也,气味有薄厚,性用有躁静,治保有多少,力化有浅深……上淫于下,所胜平之,外淫于内,所胜治之。”
(3)司天六淫所胜之治:司天之气,六淫所胜,各有治法。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司天之气,风淫所胜,平以辛凉,佐以苦甘,以甘缓之,以酸泻之。热淫所胜,平以咸寒,佐以苦甘,以酸收之。湿淫所胜,平以苦热,佐以酸辛,以苦燥之,以淡泄之。湿上甚而热,治以苦温,佐以甘辛,以汗为故而止。火淫所胜,平以酸冷,佐以苦甘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,以酸复之,热淫同。燥淫所胜,平以苦湿,佐以酸辛,以苦下之。寒淫所胜,平以辛热,佐以甘苦,以咸泻之。”
司天之气,风气淫胜,治以辛凉之品为主,佐以甘苦味药物,用甘味的药物缓急,用酸味的药物疏泻风气。热气淫胜,用咸寒之品为主,佐以苦甘味药物,用酸味药物收敛。湿气淫胜,治以苦热之品为主,佐以酸辛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燥湿,用淡味药物渗湿。湿郁于上化热,用苦温之品为主,佐以甘辛味药物,汗出湿散,停止服药。火气淫胜,治以酸冷之品为主,佐以苦甘味药物,用酸味药物收敛,用苦味药物发散,用酸味的药物恢复津液,热气淫胜与此同法。燥气淫胜,治以苦温之品为主,佐以酸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泻下。寒气淫胜,治以辛热之品为主,佐以甘味药物,用咸味药物泻下。
(4)司天所胜之治:六气司天,为所胜之气所克制,《内经》给出了治法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篇》云:“风化于天,清反胜之,治以酸温,佐以甘苦。热化于天,寒反胜之,治以甘温,佐以苦酸辛。湿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苦寒,佐以苦酸。火化于天,寒反胜之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。燥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辛寒,佐以苦甘。寒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。” 
厥阴风木司天,清肃的金气乘之,治以酸温之品为主,佐以甘苦味药物。少阴君火司天,寒水之气乘之,治以甘温之品为主,佐以苦酸辛味药物。太阴湿土司天,热气乘之,治以苦寒之品为主,佐以苦酸味药物。少阳相火司天,寒水之气乘之,治以甘热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。阳明燥金司天,热气乘之,治以辛寒之品为主,佐以甘苦味药物。太阳寒水司天,热气乘之,治以咸冷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。
(5)在泉邪气所胜之治:六气在泉,邪气所胜,亦有治法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篇》云:“诸气在泉,风淫于内,治以辛凉,佐以苦,以甘缓之,以辛散之。热淫于内,治以咸寒,佐以甘苦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。湿淫于内,治以苦热,佐以酸淡,以苦燥之,以淡泄之。火淫于内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。燥淫于内,治以苦温,佐以甘辛,以苦下之。寒淫于内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,以咸泻之,以辛润之,以苦坚之。”
六气在泉,风气淫胜,用辛凉之品为主,佐以苦味药物,用甘味药以缓急,用辛味药疏散。热气淫胜,用咸寒之品为主,佐以甘苦味药物,用酸味药物收敛,用苦味药物发散。湿气淫胜,用苦热之品为主,佐以酸淡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以燥湿,用淡味药物渗泄。火气淫胜,用咸冷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,用酸味药物收敛,用苦味的药物发散。燥气淫胜,用苦温之品为主,佐以甘辛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泻下。寒气淫胜,用甘热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,用咸味药物泻下,用辛味药滋润,用苦味的药物坚阴。
(6)六气之治:六气之治,要顺应其气化特点。《素问•五运行大论》云:“燥以干之,暑以蒸之,风以动之,湿以润之,寒以坚之,火以温之。”
1)六气相胜:六气相胜之治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厥阴之胜,治以甘清,佐以苦辛,以酸泻之。少阴之胜,治以辛寒,佐以苦咸,以甘泻之。太阴之胜,治以咸热,佐以辛甘,以苦泻之。少阳之胜,治以辛寒,佐以甘咸,以甘泻之。阳明之胜,治以酸温,佐以辛甘,以苦泄之。太阳之胜,治以甘热,佐以辛酸,以咸泻之。”
厥阴风木为胜气,治以甘凉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药物,用酸味药物泻风。少阴君火为胜气,治以辛寒之品为主,佐以苦咸味药物,用酸味药物泻热。太阴湿土为胜气,治以咸热之品为主,佐以辛甘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泻湿。少阳相火为胜气,治以辛寒之品为主,佐以甘咸味药物,用甘味药物泻火。阳明燥金为胜气,治以酸温之品为主,佐以辛甘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泻燥。太阳寒水为胜气,治以甘热之品为主,佐以辛酸味的药物,用咸味药物泻寒。
2)六气之复:六气如被所胜克制太过,必有其所不胜之气来克之,谓六气之复。其治法: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厥阴之复,治以酸寒,佐以甘辛,以酸泻之,以甘缓之。少阴之复,治以咸寒,佐以苦辛,以甘泻之,以酸收之,辛苦发之,以咸软之。太阴之复,治以苦热,佐以酸辛,以苦泻之,燥之,泄之。少阳之复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,以咸软之,以酸收之,辛苦发之。发不远热,无犯温凉,少阴同法。阳明之复,治以辛温,佐以苦甘,以苦泄之,以苦下之,以酸补之。太阳之复,治以咸热,佐以甘辛,以苦坚之。”
厥阴风木为复气,治以酸寒之品为主,佐以甘辛味药物,用酸味的药物泻风,用甘味的药物缓急。少阴君火为复气,治以咸寒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,用甘味的药物泻热,用酸味药物收敛,用辛苦味药物发散,用咸味的药物软坚泻火。太阴湿土为复气,治以苦热之品为主,佐以酸辛味药物,用苦味的药物泻湿,治以燥湿和渗泄的方法。少阳相火为复气,治以咸冷之品为主,佐以苦辛味药物,用咸味的药物软坚泻火,用酸味的药物收敛,用辛苦味的药物发散。发散法不避气候炎热,注意温凉调和。少阴君火为复气,用发散法治疗时也与此同法。阳明燥金为复气,治以辛温之品为主,佐以苦甘味药物,用苦味药物泻燥,用苦味药物通下,用酸味的药物补阴。太阳寒水为复气,治以咸热之品为主,佐以甘辛味药物,用苦味的药物坚阴。
六气胜复:治疗各种胜气、复气的原则:气寒的用热法,气热的用寒法,气温的用清法,气凉的用温法,气散的用收法,气郁的用散法,气燥的用润法,气急的用缓法,坚实的用软坚法,脆弱的用坚固法,衰弱的用补法,亢盛的用泻法。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治诸胜复,寒者热之,热者寒之,温者清之,清者温之,散者收之,抑者散之,燥者润之,急者缓之,坚者软之,脆者坚之,衰者补之,强者泻之,各安其气,必清必静,则病气衰去,归其所宗,此治之大体也。”
4)客主胜复:客主胜复的治疗原则: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余折之,不足补之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余折之,不足补之,佐以所利,和以所宜,必安其主客,适其寒温,同者逆之,异者从之。帝曰:治寒以热,治热以寒,气相得者逆之,不相得者从之,余以知之矣。其于正味何如?岐伯曰:木位之主,其泻以酸,其补以辛。火位之主,其泻以甘,其补以咸。土位之主,其泻以苦,其补以甘。金位之主,其泻以辛,其补以酸。水位之主,其泻以咸,其补以苦。厥阴之客,以辛补之,以酸泻之,以甘缓之。少阴之客,以咸补之,以甘泻之,以咸收之。太阴之客,以甘补之,以苦泻之,以甘缓之。少阳之客,以咸补之,以甘泻之,以咸软之。阳明之客,以酸补之,以辛泻之,以苦泄之。太阳之客,以苦补之,以咸泻之,以苦坚之,以辛润之。开发腠理,致津液通气也。”
主气为厥阴风木,用酸味药泻风,用辛味药调补。主气为少阴君火、少阳相火,用甘味药泻火,用咸味药调补。主气为太阴湿土,用苦味药泻湿,用甘味药调补。主气为阳明燥金,用辛味药泻燥,用酸味药调补。主气为太阳寒水,用咸味药泻水,用苦味药调补。客气为厥阴风木,用辛味药调补,用酸味药泻风,用甘味药缓急。气为少阴君火,用咸味药调补,用甘味药泻火,用咸味药软坚清火。客气为太阴湿土,用甘味药调补,用苦味药泻湿,用甘味药缓急。 客气为少阳相火,用咸味药调补,用甘味药泻火,用咸味药软坚清火。客气为阳明燥金,用酸味药调补,用辛味药泻燥,用苦味药宣泄。客气为太阳寒水,用苦味药调补,用咸味药泻水,用苦味药坚阴,用辛味药润通。辛味药具有宣通阳气,开阖腠理,布散津液,气血畅通的作用。
5)标本:临证要详辨标本,治病求本,兼顾标病。标本兼治,治之不迨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气有高下,病有远近,证有中外,治有轻重,适其至所为故也……近者奇之,远者偶之,汗者不以奇,下者不以偶,补上治上制以缓,补下治下制以急,急则气味厚,缓则气味薄,适其至所,此之谓也。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乏者,食而过之,无越其制度也……寒热温凉,反从其病也……生于标者,治之奈何?岐伯曰:病反其本,得标之病,治反其本,得标之方。”
6)六气往复,主岁不常:考虑主岁六气上下,即司天、在泉,间气治法与之相同。少阳相火主时,先用甘味药,后用咸味药;阳明燥金主时,先用辛味药,后用酸味药;太阳寒水主时,先用咸味药,后用苦味药;厥阴风木主时,先用酸味药,后用辛味药;少阴君火主时,先用甘味药,后用咸味药;太阴湿土主时,先用苦味药,后用甘味药。选择对调和六气有利的药物作为辅佐,资助被抑之气的生化之源。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上下所主,随其攸利,正其味,则其要也,左右同法。大要曰:少阳之主,先甘后咸;阳明之主,先辛后酸;太阳之主,先咸后苦;厥阴之主,先酸后辛;少阴之主,先甘后咸;太阴之主,先苦后甘。佐以所利,资以所生,是谓得气。”
7)五郁之治:郁发之气,亦有治法。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木郁达之,火郁发之,土郁夺之,金郁泄之,水郁折之,然调其气,过者折之,以其畏也,所谓泻之。帝曰:假者何如?岐伯曰:有假其气,则无禁也。所谓主气不足,客气胜也。”
木郁达之:金乘木而郁,疏通畅达肝木是指标不治本,从本应畅达宣发肺金之气,以缓解被郁之肝木;此治则是在肝郁未发之治,如果肝木郁久而发,则木乘土,除了疏泄肝木,还要扶助脾土。火郁发之:水乘火而郁,泻水,发散火邪。土郁夺之:木乘土而郁,夺木之旺,泻土之㙲也。金郁泄之:火乘金而郁,益金之气,泄火之炎。水郁折之:土乘水而郁,泻土气,下水气。
8)六化分治,五藏所宜:临证要考虑六气之化,五藏所宜,确定治法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厥阴司天为风化,在泉为酸化,司气为苍化,间气为动化。少阴司天为热化,在泉为苦化,不司气化,居气为灼化。太阴司天为湿化,在泉为甘化,司气为黅化,间气为柔化。少阳司天为火化,在泉为苦化,司气为丹化,间气为明化。阳明司天为燥化,在泉为辛化,司气为素化,间气为清化。太阳司天为寒化,在泉为咸化,司气为玄化,间气为藏化。故治病者,必明六化分治,五味五色所生,五藏所宜,乃可以言盈虚病生之绪也。”
3.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  
(1)正治反治: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帝曰:何谓逆从?岐伯曰:逆者正治,从者反治,从少从多,观其事也。”
正治,逆者正治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寒者热之,热者寒之,微者逆之,甚者从之,坚者削之,客者除之,劳者温之,结者散之,留者攻之,燥者濡之,急者缓之,散者收之,损者温之,逸者行之,惊者平之,上之下之,摩之浴之,薄之劫之,开之发之,适事为故。”
反治,从者反治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篇》云:“反治何谓?岐伯曰:热因寒用,寒因热用,塞因塞用,通因通用,必伏其所主,而先其所因,其始则同,其终则异,可使破积,可使溃坚,可使气和,可使必已。”其中“热因寒用,寒因热用”为正治法,“塞因塞用,通因通用”方是反治法。
(2)孕妇之治:只要邪气存在,孕妇同样辨证论治。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有故无殒,亦无殒也。帝曰:愿闻其故何谓也?岐伯曰:大积大聚,其可犯也,衰其大半而止,过者死。”孕妇患病可以针对疾病而用药,则不会损害母体,也不会伤及胎儿。对孕妇患有大积大聚的病症,其治疗原则,邪去大半时停药,用药过量,会伤及人命。
3)上病下治,下病上治:临证要考虑病之上下所从,灵活选择治法。上指天气,下指地气。《素问•五常政大论》云:“补上下者从之,治上下者逆之,以所在寒热盛衰而调之。故曰:上取下取……气反者,病在上,取之下;病在下,取之上;病在中,傍取之。”养生要顺应天地之气,治病要逆天地之气,根据发病的寒热虚实而调治。运气反常,病发天气,从地气而治;病发地气,从天气而治。病发中气,从天地之气同时而治。
4)外病内治,内病外治:病发内外,也要详细论治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病之中外何如?岐伯曰:从内之外者,调其内;从外之内者,治其外;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,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;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,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;中外不相及,则治主病。”又曰:“调气之方,必别阴阳,定其中外,各守其乡。内者内治,外者外治,微者调之,其次平之,盛者夺之,汗者下之,寒热温凉,衰之以属,随其攸利,谨道如法,万举万全,气血正平,长有天命。”
(5)发表不远热,攻里不远寒:治疗要顺时,用药要根据时节选取寒热。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欲不远寒,不远热奈何?岐伯曰:悉乎哉问也!发表不远热,攻里不远寒……不远热则热至,不远寒则寒至……时必顺之,犯者治以胜也。”
(6)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,热之而寒者取之阳:从阴阳求致病之属性,确定治法。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,热之而寒者取之阳,所谓求其属也。”
(7)顺应运气而治: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篇》云:“用寒远寒,用凉远凉,用温远温,用热远热,食宜同法。”又云:“热无犯热,寒无犯寒。”服用寒凉的药食要远离寒凉的运气,使用温热的药食要远离温热的运气。
4.治疗方法和目的
(1)阴阳所在,以平为期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平气何如?岐伯曰: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,正者正治,反者反治。” 又曰:“摩之、浴之,薄之,劫之,开之,发之,适事为故。”
(2)自得其位
根据六气所在时位,顺应六气在本位发挥作用。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篇》云:“自得其位,常化也。”
(3)逆治从治,疏气令调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气调而得者何如?岐伯曰:逆之从之,逆而从之,从而逆之,疏气令调,则其道也。”
(4)疏其血气,令其调达,气以平之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,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,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,必先五胜,疏其血气,令其调达,而致和平……五味阴阳之用何如?……以所利而行之,调其气使其平也……气调而得者何如?岐伯曰:逆之从之,逆而从之,从而逆之,疏气令调,则其道也。”
(5)通经络,和气血,无代化,无违时,必养必和,以待来复
 《素问•五常政大论》云:“化不可代,时不可违。夫经络以通,血气以从,复其不足,与众齐同,养之和之,静以待时,谨守其气,无使倾移,其形乃彰,生气以长,命曰圣王。”又:“故大要曰:无代化,无违时,必养必和,待其来复。”
(6)安主客,适寒温
《素问•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佐以所利,和以所宜,必安其主客,适其寒温。”
(7)无失天信,无逆气宜,无翼其胜,无赞其复
《素问•六元正纪大论》云:“无失天信,无逆气宜,无翼其胜,无赞其复,是谓至治。”
(本文根据《五运六气入门与提高十二讲》补充修改)